毕福贵:上中学的时候我暗恋的一女生喜欢写作,我就在文学的泥泞小道上开始玩命写啊写,当然了,退稿信比发出去的还多,因为有些没署名的作者,编辑以为是我写的,也给退到我这里来了。整个青春期作品没发一篇,收废品的阿姨倒是认识了几个。等到我写的豆腐小块在三流大报寻人启事旁边刊登的时候,那漂亮女生都结婚了,一打听她老公不是作协的,是做鞋的,是鞋厂的大老板。世间如此轮回,我以为此生都要忘记文学了,不过,最近第六届鲁迅文学奖评奖的那些事,比我当年的初恋还悲催!不说了,有请今天的嘉宾方主席和柳诗人。
毕福贵:见到两位,想起了我那不堪回首的青葱岁月。
柳诗人:悲伤逆流成河?
毕福贵:长恨歌。
方主席:你和王安忆是表亲?
毕福贵:王安忆是谁?我表弟是王安石。
方主席:你表弟在北宋?
柳诗人:这有啥稀奇的,我亲哥是柳宗元,唐朝。知道我是谁了吧?
毕福贵:以前不知道,现在经方主席这么一闹,我知道了。
柳诗人:看来妇联对鲁迅文学奖参评男诗人宣传的还是不够啊!
方主席:不仅是妇联,像城管、中国足球队啥的,宣传得也不够。不过有些部门对鲁迅文学奖参评男诗人宣传倒是很下力气的。
毕福贵:我知道,肯定是残联、精神病院啥的。
方主席:错,还有东方男科医院。
柳诗人:方主席啊,我就纳闷了,我也不欠你钱啊,你怎么老跟我过不去?
毕福贵:行了行了,你们俩的事在网上都传开了。其实我挺佩服你们的,经你们这么一折腾,文学圈越来越像娱乐圈。要说你们俩性格都内向,谁信啊?
方主席:要不怎么说算命的当不了主持人呢。
柳诗人:你怎么知道李瑞英退休了不去算卦呢?
方主席:人家是主播,不是主持。主播,那播的都是要打草稿的。
毕福贵:行了,少拿主播与主持开涮,方丈也很忙,你懂得!咱们今天主要唠唠文学、鲁迅文学奖以及两位的深厚情谊。先问两位一个简单的不能再复杂的问题:什么是文学?
柳诗人:文学是指以语言文字为工具形象化地反映客观现实的艺术,包括戏剧、诗歌、小说、散文等,是文化的重要表现形式,以不同的形式(称作体裁)表现内心情感和再现一定时期和一定地域的社会生活。是不是啊,方主席?小学本科的红本本我还是混得过的。
方主席:说那么费劲干啥?弹棉花的声音那是生活;捂着耳朵把弹棉花的或赞美或诅咒一番,这就是文学。至于是赞美还是诅咒,那就看你祖上跟弹棉花的有没有亲戚了。特别注明:跟婚外恋有关的“婊亲”也算。
毕福贵:瞧见没?同一个概念,阐述大不相同。这就是主席和诗人的区别。第二个问题主要和柳诗人有关:既然方主席主席说鲁迅文学奖评奖有跑关系的现象,而且说的很可能是你,你怎么看?
柳诗人:我闭上眼睛看。
毕福贵:为什么闭上眼睛看?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看吗?
柳诗人:不能,绝对不能。方主席2007年开始任湖北省作协主席。就在同一年,第四届“鲁迅文学奖”创造了评委获奖的丑闻:担任评委的雷达、李敬泽、何建明和洪治纲,同时成为获奖者。这是史无前例的文学评奖监守自盗、自评自奖的集体作案。方主席主席你呐喊啊?你怎么彷徨了呢?还有,2010年第五届鲁迅文学奖,武汉市纪委书记车延高的“羊羔体”不也获奖了吗?这么说吧,说我的诗写的不好,我信。说羊羔体的诗写得比我好,打死我都不信。只要打不死我,我不得不信。所以,我只好闭上眼睛看,你懂得!
毕福贵:方主席,刚才柳诗人的回答,你有什么话要说吗?
方主席:我想从男人的角度阐述问题。如果你媳妇有外遇了,你是离婚呢还是过下去还是主动将消息贴在电线杆子上呢?我想最愚蠢的做法就是将媳妇有外遇的消息贴在电线杆子上。除了东方男科医院的大夫出于经济原因以外,没有人同情你。
毕福贵:我媳妇没外遇。不过方主席的话我理解了。
柳诗人:你理解什么了?
毕福贵:请听下面的消息:鲁迅文学奖的主办单位———中国作协相关人士表示,在鲁奖参评作品的公示期内,作协将对收到的投诉和举报进行认真核实,并如实向评委会报告。看上去义正辞严,但实际上作协就是那电线杆子,是不会张贴媳妇有外遇的小广告的。怪不得我的初恋女友选择的不是作协的人士,而是做鞋的人士。明白了我的初恋,明白了伟大的中国文学。
柳诗人:鱼死了,网都不会破。
毕福贵:诗人的醒悟真可贵!你说要是鲁迅先生活到今天,看到鲁迅文学奖这个德性,他会怎么想?
方主席:嗨,能怎么想?先生哪天如果没生气,肯定是买彩票中奖了。
毕福贵:方主席的意思是现在的鲁迅文学奖对不起鲁迅?
柳诗人:那还用说。我觉得现在的鲁迅文学奖也就对得起周迅。反正鲁迅也姓周,没外人。
毕福贵:最后一个问题:你们俩的深厚情谊。
方主席:这个深厚是啥意思呢?交情不深,隔阂很厚。
柳诗人:她是湖北作协的主席,我不是她们单位推荐的。再说了,对牛弹琴是抬举了牛,侮辱了琴啊!
毕福贵:说啥好呢?曾经神圣无比的文学要转基因了。一个倒霉孩子的初恋即使是朝花夕拾也是日落黄昏了。给个指南针吧,让我找到北。尽管,即使迷了路我也愿意相信电线杆子上关于家庭的问题是清白的。本期节目到此结束,大家多看新闻联播,不要相信小广告。